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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是什麽來著?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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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個世界上有什麽無緣無故的喜愛與付出,她更希望對方對自己有所求,只要她知道,自己對於他們是有存在和利用價值的,那就足夠了——如此,她也可以理所當然地接受他們的幫助,無論如何,現在的她渴求強大,而他們也需要她變強成為自己的助力,雙方各取所需,互利互惠,又有什麽不好?

“——那麽,接下來的日子,請您多多關照了……【夜一大人】。”

(三)

一個月後,朽木家的庭院裏。

“哈?!十一番隊?!”

當墨綠色長發的少女靠坐在朽木家一塵不染的長廊上,一邊優哉游哉地喝著清酒,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出了自己畢業後的志願番隊的時候,第十七次輸掉了和由依的劍道比試、按照賭約去院子裏,一臉不甘心地揮劍五百下朽木家下任當家,朽木白哉少年一個踉蹌,差點拿不住手裏的木刀——

“——就、就是那個出了名野蠻的……”顧不上揮劍,白哉少年神色有些抽搐地回過頭,一臉黑線地比劃著,“——暴力破壞集團?!”

“——‘暴力破壞集團’?”看著面前深深凝視著自己,一臉覆雜的白哉少爺,墨綠色長發的少女挑了挑眉,“嘛……看來傳說中十一番隊還真是……嘖嘖。不過我記得夜一姐好像說過,他們自己隊裏造成的損失,都會自己收尾,不是嗎?”

“才不是呢!”擡手拉著袖子拭去額頭上的汗珠,白哉少年撇了撇嘴,索性也先不揮劍了,一屁股坐在了由依的身邊,半是賣弄半是不屑地道,“十一番隊那些人,每次惹了禍都是吉田隊長拿出自己的薪水幫他們收拾爛攤子,就連爺爺也說他們那幫人不像話呢!”

“哦……”擺正了坐姿,由依少女在白哉少年揚了揚下巴、傲嬌意味十足的示意下,手腳非常伶俐地接過了一邊侍女手中的茶水,殷勤地為他倒茶求教八卦,“真的嗎?那位吉田隊長還真是好脾氣啊~”

——好脾氣到,簡直不可思議的地步……同樣情況簡直可以類比地下街那群為非作歹、武力值非同尋常的人渣們,利威爾對付起那些人來,絕對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頓,揍完有氣的大多骨頭都軟了,揍完沒氣的……活該。

“那是當然的啦。”感受到少女言語間的有意吹捧,白哉少年深深感到了自己在見識上終於壓了這家夥一頭,頓時身心舒爽,“因為那位九代劍八,可是被七代劍八親手帶大的,可以說是深受刳屋敷劍八前輩的大恩!在刳屋敷前輩被九代劍八挑戰殺死之後,盡管心裏非常悲傷,但也發誓會將刳屋敷前輩無論如何也不肯拋棄的十一番隊守護下去——”

“挑戰殺死?!”少女倒茶的手微微一顫,幸好及時停止了倒茶的動作,這才沒有燙到白哉少年拿著茶杯的手指,“——這是怎麽回事?”

“嗯?真田你不知道啊……在十三番裏,成為隊長的條件——”

擡起頭,黑發少年聞言下意識地掃了由依一眼,這才意識到:在真央靈術學院,畢業之後可以成為席官對於應屆生就已經是莫大的榮耀了,很少有人會去關心成為隊長的流程;而朽木家歷代當家都是六番隊的隊長,自然對這一制度了若指掌。輕輕咳了一聲,朽木白哉伸出手指,一字一頓認真地道。

“第一,在包括總隊長在內的三名以上隊長見證下通過隊長考試,這也是最普遍的方法;第二,受到6名以上隊長推薦,並得到另外3名以上隊長的認可,這是針對總隊長無法到場的緊急情況定下的第二正規的方法……”說到這裏,白哉少年微微頓了頓,這才揚起了第三只手指,“第三,在2oo名隊員見證下,挑戰並打敗現任隊長——正常來說,很少有人采取這樣的方法,總隊長本人也不喜歡這種殺人搶奪隊長之位的行為,但是……十一番隊不一樣。”

“……因為十一番隊崇尚武德,認為實力為尊,所以他們不反對……是嗎?”

“不僅僅是這樣……真田你聽說過吧,十一番隊歷代隊長的名字都叫做‘劍八’,意味‘屍魂界最強的劍士’——所以,這是十一番隊不成為的規定:想要成為劍八,掌管屍魂界最強的戰鬥番隊,必須打倒上任的劍八。”

——想要成為劍八,掌管屍魂界最強的戰鬥番隊,必須打倒上任的劍八。

墨綠色長發的少女端著細白瓷酒盞的手微微一頓,停在了唇邊,有些怔怔地看著眼前黑發少年認真的面容,她突然有點明白,夜一眼中的那一抹隱含愧疚的覆雜光芒了。

“——所以……”有些猶豫著,白哉少年偷偷瞥了一眼面前神色怔然的墨綠色長發少女,一咬牙,還是問出了口:“所以,真田你真的不考慮其他番隊嗎?雖然很不爽那個貓妖,但是二番隊的確是個好去處;再不行爺爺的六番隊也很棒,八番隊……不行,據說那個不良大叔最喜歡騷%擾女孩子了——雖然你這家夥大概已經不能算是女孩子了吧……啊,不過十三番隊的浮竹隊長是個很和藹的人呢……”

“謝謝你了,白哉君。不過……”

驟然擡起頭,墨綠色長發的少女挽起唇角,輕聲打斷了白哉少年抱著胳膊的碎碎念,深藍色的眼眸深處,一瞬間閃現過璀璨耀眼的光芒——

“我果然,還是想去十一番隊呢——”

86新年白雪

新年白雪

(一)

由依在真央的最後一個學期,每一天都忙得恨不得多出24個小時。在跟著夜一碎蜂他們訓練的同時,她不僅僅要保證完成學校的課業、將之前跳過的四年多理論課程考試都補上,有時候還要幫浦原喜助辦事跑腿——也不知道那個一年四季躲在充滿謎之氣味房間裏、頭發亂得跟雞窩一樣的男人到底在幹什麽,總之這幾個月那家夥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朽木白哉這個正經的貴族大小姐……不對,是大少爺,還有大家閨秀的味道(餵)。

不過跑腿辦事歸跑腿辦事,雖然夜一給了她在二番隊大部分地方自由行走的權利,但是不用碎蜂提防警告,由依也很清楚自己沒有資格去碰二番隊的任何案卷資料。作為一個標準的前·軍人,少女對自己好奇心的自制力與各個方面的行為舉止,都讓二番隊的刑軍和隱秘機動隊員挑不出錯誤——不想辜負夜一的信任,哪怕有人將她想要的資料在她鼻子前面打開,由依也能毫不猶豫地閉眼轉身瞬步離開。

於是,在著種緊張到近乎有些窘迫的節奏中,不知不覺,屍魂界的新年到來了——而這一信息,也是當由依少女再一次被瞬神陛下在訓練場毫不留情地踢斷了兩根肋骨之後,整個人乞丐似的被一臉嫌棄的碎蜂扶出來,看到院子裏飄然而下的白雪和三三兩兩帶著行李準備回家的隊士們,這才反應過來。

“你那是什麽吃驚的眼神?屍魂界當然有新年了。夜一大人體貼下屬,每到新年的時候都會給一部分工作職位不是特殊必要的隊士輪流休假回家,不過在我看來,比起這些無聊的節日,專心侍奉夜一大人才是最重要的,也就只有那些個無聊之人,才會把時間花在這些莫名其妙的節日上……”

盡管話題的最開始,只是由依的一句“咦屍魂界也有新年嗎”這樣簡單的疑問,不過到了後面就全部變成了碎蜂一個人對夜一的歌功頌德和對放假隊員的鄙視噴毒液了……墨綠色長發的少女滿頭黑線看著院子裏那些原本三三兩兩聊著天悠閑散步的隊士們在僵硬了幾秒鐘之後迅速各自拿起行禮,幾乎是出任務一般一個個發動了瞬步風馳電掣地離開了現場。

“……哼,全都是一群不求上進的廢物。”

揚著下巴,深藍色短發的少女用稚嫩中帶著些許傲慢的語氣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由依:“……”好像不小心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開關……

“——對了,真田由依你這家夥。”不等由依想出什麽話語來轉移話題,碎蜂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驟然轉過頭,死死地盯著肩膀邊上的墨綠色長發少女:“你這家夥,不會也想要放假吧?難得夜一大人居然願意抽出時間陪你這種小人物訓練,你要是敢不知好歹地提出請假……”

抓著由依肩膀的手指微微一緊,少女頓時狠狠抽了一口冷氣;碎蜂深藍色的眼眸中近乎兇殘的寒光一閃而過,嘴角揚起了一抹威脅的弧度,露出了白森森的獠牙……不對,是牙齒——墨綠色長發的少女背後“嗖”地一涼,要不是因為被碎蜂死死抓著,由依差點也瞬步逃離現場了——就算此時的她已經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順利推到碎蜂,但是面對著忠犬熟悉全面爆發的碎蜂大小姐,由依還是條件反射一般地迅速搖頭擺手,然後指天畫地著大聲發誓:“這怎麽可能呢!請碎蜂大人放心!這種不知好歹、遭人唾棄、浪費時間、辜負夜一大人苦心的蠢事在下是絕對不敢……呃不對!是不會做的!!!”

——好險差點說了真話……!

“哼,是嗎……那就我就姑且相信你一次吧。”

有些懷疑地瞇了瞇眼睛,碎蜂冷哼了一聲,這才收回了那兇狠地好像要吃人的眸光,端著一副高冷的姿態剛準備邁出腳步,卻在下一秒看清眼前之人的時候瞬間化作了扭捏的少女:“夜、夜一大人……!您這麽快就換好衣服了嗎?真不愧是身負‘瞬神’之名的大人,碎蜂和由依就算是再練一千年也及不上啊~對吧……”

威脅地擡起了下巴,碎蜂眼中的殺人之光迅速轉動,然後一閃:“——由·依·醬~?”

——明明是你扶著我在院子裏吐槽浪費了所有時間!還有你自己練一千年比不上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扯上我——

“額……這是當然的啦,夜一大人威武蓋世,我等草民當然是拍馬也不及啊……哈哈哈……”

——我真沒用tat……

“哪裏哪裏~”揮了揮手,深紫色短發的女子笑瞇瞇地道,“瞬步也好,白打也好,只要你們勤加練習,假以時日自然可以超越前人,我倒是很期待你們中的一位可以從我這裏搶走‘瞬神’之名呢……啊,差點忘了——”

“新年快樂啊,碎蜂,小由依~”

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麽,紫發褐膚的帥氣女子突然敲了一下掌心,一邊道著新年快樂,一邊轉過身,從腰間取出了一些優惠券一樣的紙張,“不知不覺也到了新年呢,碎蜂,小由依,這是十三番內部發的新年祭典代金券——”

“今年的新年祭典,玩的愉快啊!哈哈哈,正好,這幾天我也忙壞了,正好給自己放個假,去逛逛祭典也不錯!嗯,你怎麽啦,碎蜂?”

“夜、夜一大人……”

有些沈默地低下了頭,深藍色短發的少女顫抖著接過了夜一遞過來的代金券,“夜一大人……您、您真是——”

“——您真是!太體貼了!!”

完全忘記了肩膀上還扶著一只墨綠色的長毛生物(由依:餵!),深藍色短發的少女幾乎激動地握不住手裏的紙條,深深地一個鞠躬幾乎要撲到地上去,“能夠追隨您這樣英明體貼的大人,真是我碎蜂這一生的榮幸——新年快樂!夜一大人!來年,我碎蜂也會代表蜂家,永遠忠心耿耿地追隨著您的!難得有這樣意義重大又愉快的節日慶典,請夜一大人千萬不要再操勞,隊裏的事物我碎蜂會隨時向您稟報,請放心地玩樂休息吧!”

“嗯!新年也要繼續加油哦~碎蜂!哈哈哈!”

“是的!夜一大人!”

……

“我、我的肋骨……”

單手撐地,被碎蜂完全遺忘了由依少女按著因為剛才被碎蜂帶著猛然鞠躬的動作而再度劇痛起來的胸口,冒著冷汗抽著冷氣幾乎爬不起身來——“這樣意義重大又愉快的節日慶典”?!“放心地玩樂休息”?!……槽點太多了她該從哪一個開始吐起!再說夜一那家夥這些天哪裏像是在訓練她!哪裏有辛苦!根本就是玩得非常開心好嗎?!

(二)

“嗖——砰——!”

伴隨著一聲煙火劃破天空的細長聲響,隨後是花火綻放的絢麗姿態,墨綠色長發的少女有些楞楞地擡起頭,深藍色的眼眸中耀眼明亮的火焰迅速綻開然後熄滅落下,一點點消失在夜色中。

——坦白說,如果不是因為夜一,她原本也的確如同她對碎蜂所說的那樣,並沒有打算要請假去參加什麽新年祭典。上一次過年是什麽時候呢……剛剛升上國中二年級的時候?

在真田家,每一年的除夕,爺爺都會拄著拐杖親自站在庭院裏,監督他們打掃院子和道場;媽媽和嬸嬸們也會做出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運氣好還可以吃到大嫂親自做的河豚和惠方卷,爺爺的門生和下屬們帶著晚輩們來拜年賀喜,她也可以從長輩們那裏拿到壓歲錢。晚飯之後是寫年賀狀的時間,爺爺會將一些晚輩的年賀狀回信交給她和弦一郎哥哥,真田家的年賀狀按照慣例都必須是毛筆字手寫,所以每次小侄子佐助都只能苦著一張小臉來求她代筆——慎一郎哥哥對於她而言是個溫柔好哥哥,但對佐助可是個嚴厲不下於真田老爺子的嚴父,弦一郎那個性格用膝蓋想也不可能代筆這種事情,只會對佐助各種說教,於是每年這個時候她往往可以好好調%戲一下佐助。入夜之後,她在媽媽的打扮下換上新和服,拎著小手袋跟著弦一郎和隔壁的幸村一起參加廟會,有時候也偶然會遇見網球部的成員,不過更多的時候,她總是會在遇到劍道部的死黨之後直接將二人踹開,然後跟好友們一起去廟裏祈福許願,吃吃喝喝……

每一年每一年。那些歡聲笑語和溫暖親切的畫面,一幕幕仿佛還在眼前,卻又好像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她還記得有一年她和柳生千鶴兩個人趁著大人們不註意偷偷喝了家裏酒窖裏所藏的烈酒,兩個人醉得一塌糊塗,跑到雪地裏又笑又鬧——盡管弦一郎和柳生比呂士兩個哥哥大人及時發現,各自黑著臉將一身酒氣的問題妹妹二人組拎回房間,但是第二天她倆還是集體著了涼,連帶著弦一郎和柳生比呂士也打了將近一個星期的噴嚏方才消停。不過盡管如此,她和千鶴兩個人還是毫無愧疚之心,她甚至還光明正大地嘲笑了弦一郎身體素質不過關,而那個時候的弦一郎……居然認真思考之後一本正經地接受了她“從今天開始每天訓練量增加一倍”的提議……

——她那呆萌可愛一本正經的黑面神二哥啊……

屍魂界的雪,從新年正式放假的前一天就開始下了,即使經過了一天一夜也仍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在都為由依盤好了頭發,換上了白底金魚圖案的新浴衣、微笑著地將由依原本想要穿出門的深藍色無花紋浴衣鎖進櫃子裏之後,由依少女站在鏡子前扭捏了好一陣子,最終還是忍住了對櫃子鎖放鬼道的沖動,陰沈著一張小臉被都牽著手帶上了街。

——去年家裏沒什麽錢,都沒辦法好好打扮一下小由依……現在看來,這孩子打扮一下,果然也是個漂亮可愛的小天使呢!一會兒一定要讓海燕君也看看~

溫柔賢惠的美人都雙手捧著臉,看著面前乖巧的妹妹,身上不斷地冒出粉紅色夢幻的泡泡。

——可惡,這種打扮……一會兒見到莉莎和白她們絕壁要繞道走——海燕那家夥看到了絕對會笑得整條街都聽到啊魂淡……真是噩夢……不行,太特麽郁悶了……決定了!一會兒第一個走過來騷擾她和都姐姐的人,絕對要打得他連他媽都不認識= =#

“漂亮可愛的小天使”,黑著臉的由依少女沈著臉,默默決定。

(三)

“啊……新年快樂呢,兩位。真是巧啊。”

在現世的西方,有一句話叫做“當上帝為你關上了一扇門之後,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而此時此刻,看著面前頭戴著牽星箍,身後跟著一臉高冷的白哉小少爺,神色溫柔可親的黑發男人,一臉血默默低下頭的由依少女覺得,這句話反過來也是一樣的:當上帝為你打開了一扇窗之後,也會為你關上一扇門……

“新年快樂。”

雖然有些疑惑,不過朽木白哉出身大家的教養讓他決定先跟著父親一起,向面前兩位看上去頗為眼生的少女拜年祝賀,都雖然也有些疑惑,不過也非常有禮貌地還了禮,由依低著頭也跟著彎了彎身。

“這位小姐……是父親大人的同僚嗎?”瞇了瞇眼睛,感受到都身上頗為優秀的靈壓,朽木少爺歪過頭,脆生生地問道;朽木蒼純聞言,頓時露出了有些驚訝的溫和笑容——

“白哉……你在說什麽失禮的話?那位小小姐是由依小姐啊。”

“誒?什麽由依小——”有些不解地瞪圓了淺灰色明亮的大眼睛,朽木白哉的話說了一半,突然整個人石化一般地僵硬在了原地,噎了半晌,方才機械地轉過頭,先是打量了一下成熟穩重的都——個頭不對,頭發顏色不對,而且……臉也不對;借著,朽木少爺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半藏在都身後,盤著時下流行的少女發髻,身著白底金魚花紋的女孩身上。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少女微微低著頭,額前墨綠色細碎的發絲擋住了小半張臉,露出白皙尖尖的下巴……等等,墨綠色?

——不不不……真田由依那個家夥整天都披頭散發的,就連打架的時候也一樣,那樣的魂淡怎麽會那麽認真地盤頭發!雖然個頭和身形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是那家夥怎麽可能這麽安靜的站在別人身後低著臉?而且眼前這孩子打扮得和女生一樣(哪裏不對……),也沒有什麽靈壓……等等,仔細想想,真田那家夥的靈壓一般情況下不是也和沒有一樣感覺不到嗎?雖然最近發起鬼道來越來越像自走人型哥斯拉推土機……

“——說誰是【自走人型哥斯拉推土機】呢朽木白哉你這抖m中二!”

“砰”地一聲,忍無可忍的墨綠色長發少女咬牙上前,瞬步一閃,霎時間沖到了已經不自覺把想法全部說出口了的黑發少年面前,手中那少女氣息十足的淡粉色小手袋掄圓了之後,砰地一聲狠狠拍在了朽木白哉的鼻子上!

“唔——好疼……!啊!果然是你!真田由依你這魂淡怎麽打扮得和女孩子似——疼疼!餵!你這家夥給我適可而止,堂堂朽木家下任當家的臉是可以隨便讓你打的嗎!”

“哼,一般朽木家當家的臉會隨便被小女孩打到嗎?朽木家的未來還真是堪憂啊……”

“……拔劍!真田由依!今天我就要在這人流如潮的大街上讓你見識見識我這兩個月來辛苦修煉的結……把我的劍還來!”

“啊拉,不是你叫我拔劍的嗎?逛祭典還帶著木刀,你這家夥以為自己是十三番當值的死神嗎?真央還沒上過的小鬼頭——”

“站在那裏不許動……真田由依……我今天絕對要——”

……

“哎?等……那個,由依等等——真是非常對不起,朽木副隊長,由依她太淘氣了——”

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妹妹非常嫻熟利落擡起手,拿著別人家孩子的木刀去敲別人家孩子的腦袋……都阻止不及,只好有些無奈地轉過頭,對著朽木蒼純頻頻道歉;而黑發溫柔的男子卻仿佛早已習慣了一般,笑著揮了揮手,示意對方不必介意。

“不必多禮……淺川小姐,是白哉失禮在先。”

“謝謝朽木副隊長寬宏大量,不過……”有些疑惑地擡了擡頭,都的表情有些驚訝:“為什麽朽木副隊長您這樣的人物,會知道在下的名字……”

“啊,那是因為——”

87金魚花火

金魚花火

(一)

“噗哈哈哈哈哈——!小由依!難得都把你打扮得那麽可愛,你卻……噗哈哈哈……”

志波海燕整個人好像得了癲癇(由依語)一般,趴在酒桌上笑得幾乎要打滾;而酒桌的對面,原本因為打鬧而各自有些狼狽的墨綠色長發少女和黑發少年有志一同地轉過頭,同時擡著下巴,給了海燕一個兇狠的眼刀。

“笑什麽笑啊!志波海燕你這白癡!”

“哼,一點貴族的姿態也沒有……”

由依倒還好,在大家眼裏她是早就野蠻慣了的;只是朽木白哉童鞋因為剛剛和由依追打了半條街,此刻連小臉上沾著些灰塵都全然不覺,就這樣還端著架子鄙視志波海燕——這一下,就連旁邊桌子上的幾位隊長也忍俊不禁了起來。

而之所以會形成眼下這濟濟一堂的情況……事實上,原本海燕只是想邀請都,猜到都一定會帶著真田由依那個小魔星,志波海燕順手拉來了十束,至於他的妹妹志波空鶴,則是偷偷跟著大哥出來的;而朽木蒼純這一邊,原本是帶著小白哉去參加幾個隊長級的新年聚會,半路遇到了都和由依,打了個招呼之後(真的是“打”了個招呼),朽木蒼純和淺川都突然發現目的地一樣,於是各自攔下了自家問題少年同路而行;結果到了目的地,發現豪爽的志波一心大叔和志波兄妹已經非常豪爽地一揮手,將幾張桌子拉到了一起,連帶隊長級的各位也一起拉了過來……

墨綠色長發的少女瞇著半月眼看著面前熱鬧的一塌糊塗的隔間,和身側的朽木白哉同時重重嘆了一口氣——下一秒,二人同時反映過啦,對視了一下,各自嫌棄地撇過臉去。

“哦~這就是淺川小姐啊……我記得海燕和我說起過,你叫做‘都’是吧?哎呀哎呀,這可真是位標致的美人兒,難怪我那侄子今天這麽痛快地掏錢請客~作為叔叔我真是欣慰——啊痛痛痛!小由依,快松手——”

“說著說著就把爪子伸過來摸我姐姐的手大叔你是想幹嘛……?”

面無表情地扭著志波一心的手腕,墨綠色長發的少女剛剛幾乎是瞬步擠到了二人中間,以一種絕對保護者的姿態瞇著眼睛掃向了志波一心——坐在志波一心身側的志波海燕第一次對自家未來的小姨子表示十二萬分地欣賞,順便默默扭頭無視了自家八卦不良叔叔含淚求救的視線。

……

“……餵,你、你這飯桶女人是不是應該適可而止了……這樣吃下去真的沒關系嗎……”

旁邊的桌子上,有著一頭銀白色短發、身披九番隊隊長羽織的高大男人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身側幾乎是在牡丹餅端上來的第一時間就秋風掃落葉一般將之全部吞入口中的綠發少女,囧了足足有將近六七秒之後才有些結巴地開口道。

“哈?這才第六盤……唔……好吃……”

鼓著腮幫子,久南白擡起臉,一邊奮力地嚼著嘴裏的牡丹餅,一邊含糊道:“第六盤就不舍得了,六車隊長你說話不算話哦,好小氣~”

“誰是舍不得這點錢啊!隨便吃吧你這吃貨女人……嘴上的黃豆粉要掉到我衣服上了,過去點——”看著看著迅速將頭再度埋下苦吃的白,六車拳西有些無語地扶住了額頭——要不是他光顧著說話沒看路,撞翻了這個綠頭發小丫頭的點心盒子,也不至於被坑成這樣。錢倒無所謂,關鍵是丟臉啊……不過說到丟臉的話,好歹還有一位大叔給他墊底就是了——

“哦哦,原來如此——矢胴丸小姐的名字是莉莎啊~這還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呢!莉莎醬,要是不介意的話,畢業之後可以來我們八番隊哦,對於面青可愛的女孩子,我們八番隊的大門……”

“京樂隊長閣下,您身上的酒臭味很重。”擡手,黑色麻花辮的眼睛少女一只手毫不手軟地推開了身側有些醉醺醺的大叔臉上,那力道重得京樂的臉瞬間如同面團一樣陷了進去,另一只手推了推鏡片,莉莎轉過頭,朝著都的方向揚聲道:“我說由依,這裏有一只醉醺醺騷%擾女孩子的臭大叔哦,你不過來……誒?”

“怎麽了莉莎?突然——啊啦啦,小由依怎麽不見了?”

(二)

“——啊啾!”

木屐踩碎薄薄的雪層、輕輕敲擊青石路清脆的聲響被少女一聲突兀的噴嚏聲驟然打斷,身著青藍色浴衣的金發少年聞聲,腳下微微一頓,條件反射地側頭看去,恰好瞥見墨綠色長發的少女擡起被浴衣袖子遮住了大半的手、捂著嘴咳嗽皺眉的動作——十束琥珀色的眸光微微一動:不知道為什麽,雖然眼前的少女看上去也就這只比記憶中那個名為“安娜”的小女孩大一兩歲的感覺……然而那一瞬間掠過心頭、柔軟、仿佛還有一絲癢癢的異樣波動,卻是截然不同的。

“小由依,你怎麽樣……喉嚨不舒服嗎?”

“不……咳。”完全了沒有了方才在酒桌上直接將志波一心灌倒的豪氣,墨綠色長發的少女有些懊惱地放下手臂,輕輕咳了一聲,有些不敢對上十束的視線,“嘛,大概是莉莎和白發現我從酒席上裝醉偷跑的事情了——誒……”

額頭上驟然傳來溫暖柔軟的觸感,由依的話音也就這樣突兀地噎在了喉嚨裏。少女深藍色明亮的眼眸因為驚訝微微睜大,金發少年的面容在視線裏瞬間放大,輕而易舉地占領了所有的她視線所能接觸到的全部。明明是立在這冬夜白雪的天空之下,她卻突然感到臉上有些漲紅了起來,就連道路兩邊因為新年而沿著青石路掛了一路的大紅色紙燈籠也一下子仿佛火團一般——直到金發少年擡起頭,好像松了一口氣一般地道了一聲“還好,沒有生病的樣子啊”,由依才猛然回過神來。

似乎是被這場宛如永遠沒有盡頭的雪掩蓋了一切,放眼望去,天空、屋頂、樹梢、墻頭、地面……目光所及盡是大片大片的白雪皚皚,其間偶有幾點深色,便如同那點綴於天際的星星一般。深紅色的暖光從懸掛在兩邊的紙燈籠中渲染開來,將長長的街道照得如白晝一般,四周隱隱可以聽見小販們一邊說著祝福的話語一邊招攬客人的笑聲——好像調色盤一般,安靜和喧鬧就仿佛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彩墨,匯聚在一起,似乎融為了一體又仿佛各自劃分出了自己的世界。

“不過,是光線的原因嗎……總覺得小由依你,臉上好像紅得有些異常呢……”

“誒?真的嗎——哈哈哈……那、那肯定是光線的原因啦,燈籠太紅了哈哈哈……”聽到十束的話語,墨綠色長發的少女第一反應是下意識地擡手去給臉上降溫,好在她的智商比她的爪子更先一步到位。硬生生地忍下了捂臉的動作,由依幹笑了幾聲,目光漂移了一下,落在了不遠處一個撈金魚的小攤子上:“啊!那裏有撈金魚的攤子啊——那什麽那什麽……總、總之我先去看看!”

“……”

看著少女幾乎要發動瞬步一般迅速地朝著人家攤位沖去,看那位擺攤位的大叔的臉色,只怕是差點以為自己的金魚攤子要被少女撞翻了——想到這裏,十束的唇角微微上揚,琥珀色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還是和以前一樣容易害羞啊……小由依。”

……

“新年快樂,平子隊長。好不容易今天新年放假,您再拖下去的話,其他隊長的酒筵都要結束了。”

當平子真子終於打著呵欠,懶洋洋地披著五番隊的白色羽織從隊舍裏邁出來的時候,一直靜靜守在門外,身形高大的棕發眼鏡男子不知道是徹底放棄了還是無奈地重重嘆了一口氣,方形的鏡片上由於說話吐出的氣息隱隱泛起了片片白霧,“您不是答應了副隊長大人,在他養傷期間最起碼要做到守時嗎?”

“哦,新年快樂新年快樂……切,想不到那家夥還在我面前留了個眼線啊。”

瞇著死魚眼,有著一頭金色長直發的平子真子撇過頭,一邊整理了一下領口的衣服,一邊滿不在乎一般地揮了揮手:“嘛惣右介,難得新年放假,蹲在我這麽個大男人門口多無聊啊,你就不考慮找個漂亮的死神妹子約會一下?我記得我們隊裏有個叫什麽來著的……青間……還是河間來著的女孩不是一直都挺喜歡你的嗎?前一陣子還給你送便當盒,將來一定是個賢妻良母啊惣右介!”

到最後也沒想起來人家姑娘的名字,五番隊隊長大人索性也不想了,直接比了個愛心飯盒的形狀,對著身後佩著刀跟上來的黑衣死神隨意地道。

“——是河間青子小姐,平子隊長。”腳下的步子不疾不徐,臉上的笑容不溫不火,藍染的神色間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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